晚云还想再说,却被他再度拥在了怀里。
“云儿。”他的双臂紧紧,声音低低,“我知道你有你要做的事,也知道你不会总留在我的身边。只求你将来无论遇到何事,都不要再像从前那样将我抛开,好么?”
晚云怔了怔,酸涩涌上心头。
这是裴渊第一次这样对她说话。从前,她这受万人景仰的、高高在上的阿兄,即便在她面前,与她两小无猜互相打闹,也总有自己的矜持和傲气在。而现在,他放下了一切骄傲,恳求她,让她不要离开自己。
就像多年前,晚云扯着他的衣角,求他不要抛下自己一样。
王阳曾说她傻。
而现在,她知道,裴渊和自己一样傻。
他们都一样。
裴渊等了一会也没有等到她的答话,却只听到胸前传来些许轻笑。
他一愣,跟她稍稍分开,只见她抬起头来,果然笑眼弯弯。
“我与你说正事,有甚可笑。”裴渊不满。
“我若是不答应呢?”她问,“阿兄又当如何?”
裴渊看着那亮晶晶的眼睛,心中一动。
他捏捏她的脸颊,道:“还装。那所谓我终身大事抛在了一边,究竟是拜谁所赐?”
晚云道:“阿兄要我负责?”
“不应该么?”
晚云望着他:“那阿兄要我如何负责?”
烛光下,她的长睫翕动,温柔而撩人。二人挨得很近,裴渊能触到她那清浅的气息,熟悉的味道,带着说不出的甜。
裴渊抬手,捧住她的脸,俯下。
吻落在她的嘴唇上,是久违的柔软。
晚云似不甘示弱,随即环上他的脖子。
气息交缠,二人相互探索着,拘谨渐渐退去,似乎干渴了许久的人,找到了期望中的甘霖。
裴渊的手臂忽地锁住她的腰身,追身上去,将她放倒在榻上。
晚云的心砰砰直跳,彼此的呼吸急促地此起彼伏。
不知是否炭盆烧的太旺,她的后背沁出了汗。
在昏暗的光影中,她看见裴渊迷离的眼,呢喃着一声“云儿”。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鼓起勇气迎上去,忽听一阵敲门声,楼月在外头喊道:“师兄吃饭了!再不来,饭菜要凉了。陈录说常晚云也没吃,一起来吃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