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别耽搁小老儿去吃肉串。昨儿个来了就订了三百串,现下怕是已经热腾腾地烤好了……”
“当真?”白苏双眼一亮,扯着天青老人急急出了门:“赶紧走,先到先得……”
玲珑和宝萝换上了男装、小六和春娟也乔装打扮了一番,跟着主子们出了门。
接下来这几日,他们就负责招摇过市、引人注目,在西域城内挥金如土。
凤轻彤今日逛逛小院听听小曲儿,明日就看那西域的舞女热舞连连。
玩世不恭的天青老人看得红了眼,被自家闺女掐了好几回,就差流口水了。
反而是小六一脸正色,每次都看不下去,总是盯着身边的春娟脸红,看得春娟都不好意思了。
冷峻英俊的祁大人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他双手抱着刀,一脸无趣地四处打量,再多纸醉金迷都难以入眼。
凤轻彤波光潋滟的眸子在舞女的裙摆上打转,明眸越发艳丽夺目,凑近祁曜的耳朵小声道:“你若不拦着我穿那裙子,我也能这般好看。”
祁曜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蓦然红了个透,他扭脸瞪了凤轻彤一眼:“不许穿。”
真要穿……也只能让他看。
一曲毕,舞女要退场,凤轻彤扬着手朗声喊道:“跳得不错!赏!”
这一赏赐就是十两银子,那西域舞女打从开始卖艺就没见过这么大的赏银,激动得直说西域话,叽里咕噜地一句都听不懂。
凤轻彤挥挥手,表示无妨。
岂料那舞女非但没退,反而热情地迎了上来,一双眼流转着热情的艳光,含羞带怯地望着冷峻英俊的祁大人,伸出手来大胆邀舞。
祁曜何曾遭受过这种事?他扭脸便看向凤轻彤,岂料小女人饶有兴趣地瞧着,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简直心大到漏风。
玲珑捂着嘴巴起哄:“天啊,这位姑娘是看中祁大人了。”
祁大人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并非真的“活阎王”、“铁杀神”,尤其是对待自家小姐的时候,那叫一个温柔体贴!
可惜了,祁大人那不外露的温柔体贴,只给凤轻彤一人。
眼看那舞女还要上前,祁曜立刻将绣春刀横在二人中间,“作甚?”
众人毫不怀疑,那女子若胆敢再上前一步,祁曜便会让她血溅当场。
舞女没想到这俊逸的男子说翻脸就翻脸,吓得后退了两步,怯生生地不敢再上前了。
“啧啧,榆木疙瘩啊!”白苏笑眯眯地翘起兰花指:“最难消受美人恩。”
“你喜欢你上。”祁曜冷不丁地瞥了白苏一眼:“本座自然会对金姑娘据实以告。”
白苏被噎了个半死,讪讪地闭上了嘴,再不敢打趣祁曜了。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天青老人乐颠颠地嘲笑他。
白苏郁闷地叹了口气。
谁让他也是有心上人的人了呢。
祁曜喝退了那舞女,眉目暗沉下来,抬手便拥住了凤轻彤的纤腰将人带离。
“哎,干嘛去?”凤轻彤不明所以,浑然不知祁大人准备“秋后算账”。
二人躲去了小巷子里,天青老人和白苏对视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