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的说,目前青山酒业生产的黄金液,已经摆在了各大超市批发部最显眼的位置。
但这些消息,坐在办公室里的骆星是没有办法亲自核实的,所以他只能通过市场部主管得到解释。
“不可能!”市场部主管言语笃定的回答道:“我们的人每天都盯着各级经销商,但凡他们有一点风吹草动,我们第一时间就会得到消息。”
骆星皱着眉问道:“那你来告诉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市场的份额始终就摆在那,短时间内不会出现太大的波动。
而现在自家销售出现大幅度降低,那就势必是被别人抢夺了现有的市场。
可现在,自己的市场部主管就连市场份额是为什么减少的都弄不明白,那骆星怎么可能不气?
“这件事儿,我会马上去调查清楚。”市场部主管硬着头皮回应道。
“我给你两天的时间,如果你搞不清这中间的来龙去脉,你就不要回来了!”骆星直接给出了最后通牒。
“是!”主管重重地点了点头,迈步出了办公室。
走廊上,主管直接粗暴的将领带扯的稀烂,就连价值不菲的高档白衬衫的扣子,都拽下来好几颗。
“什么事情,都要老子来做?老子也不是万能的啊!这破工作要干不了,就踏马拉倒得了!”
骂完以后,盛怒之下的市场部主管讲自己的工牌拽了下来,直接踩碎,宣布离场。
而他手下那些没有得到消息的“情报工作者”,还一个个继续坚守在岗位上,进行盯控。
当晚,湘省不少地区,酒业经销商自发组织起了小型聚会。
林城,豪庭夜总会。
七八位各县市的经销商坐在半开放的卡座里,清一色的愁云惨淡。
“这生意做不下去了啊!这个星期,我这边马牌的酒都没人拿货了!”一名穿着溜光水滑的中年,挺上火的说了一句。
另一名经销商也跟着叹息道:“谁说不是呢!电视上那黄金液的广告打的嘎嘎火!开口闭口就说,市面上的保健酒全是垃圾,谁还喝这玩意儿啊!”
“其实吧,这马牌的酒不挣钱,我也能接受。”之前那名中年又吐槽道:“毕竟咱也不止做他一家的生意,主要是他一天天的派俩狗腿跟着咱,是踏马真烦人!”
“谁说不是呢!整的咱跟犯罪嫌疑人似的!”
“一点不吹牛逼,自从老骆派人盯着咱以后,我一次都没去过我小老婆那了!生怕老骆的人,趁我注意,再给我拍两张照!”
“老骆这事儿干的太膈应人了,这种盯法,正常人谁受得了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快几名经销商就开始纷纷大倒苦水。
最早说话的中年又建议道:“要不然,这马牌的酒,咱不卖得了吧?我听说自从老骆派人跟着咱经销商以后,好几个同行都已经和马牌断绝关系了。”
“不卖的话,我觉得这事儿办的有点不义道。”一名经销商抽着烟回道:“之前咱跟着老骆也没少挣钱,现在他难了点,咱就撤不太合适。”
“之前咱靠着卖马牌的保健酒挣了钱,是没错。但那酒不是咱凭本事卖的吗?老骆白给咱拿了一分钱吗?”
“……”众人闻言,陷入了沉默。
这个社会,丁是丁,卯是卯,单纯讲人情,其实挺幼稚。
大家做经销商,肯定不是为了给哪家酒厂奋斗终生。
归根到底,也是想往自己兜里搂点银子。
当初,大家之所以愿意听骆星的话,共同抵制青山酒业进场。
其实就是因为马牌的产品,能够给大家带来实打实的收益。
但是现在这一方面的收益既然已经没了,那么所谓的同盟关系,自然也就不复存在。
再加上原本经销商们就对骆星派人盯着自己的行为,表示不满,但碍于到手的利益,还是选择忍气吞声。
可现在连利益已经没了,那双方的矛盾,也就跟着被无限放大了。
“华子,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啊?”一名经销商朝最早说话的那名中年问道。
“没错!”被称作华子的中年点头回应道:“今天我叫大家来,就是想介绍个朋友,给大家认识认识。”
“谁啊?”
“能带着大家伙一块儿挣钱的财神爷呗!”华子站起身朝不远处招呼道:“南厂长,这边!”
说完,一个穿着薄款风衣戴着毡帽,手里就少了把黑雨伞,不然都能跟《上海滩》里文强大哥比比派头的高大青年,龙行虎步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