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什么,赶紧想想该说什么打断她此刻的局促,否则教他察觉她的羞窘,实在太丢脸。她堂堂京城第一狐狸精,今晚竟彻底栽在他手里,英明不保啊。可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开口,夏侯轻已经抢先一步。
“小姝,你的心跳很快。”
宁姝更局促了,赧着脸很快反击:“你胡说什么,我心跳有什么好快的,你耳朵再厉害也听不到这个吧,怎么胡说都可以,那我还说你心跳快呢。”
夏侯轻点头,生涩又努力道:“是的,很快,只要想到你,它就完全跳出我的控制。”
看着他僵硬的表情,宁姝一愣,忽然噗嗤弯下腰:“你的情话是从哪里学来的,还真是生涩得可以。”笑弯了,她伸出指尖在他胸口轻轻戳,“歙砚还是天问,跟谁学的?歙砚对不对?天问天天在市井街头打探消息,什么样的情话没听过,肯定不会教你这么……”
她还未未调侃完,忽然一只手绕上她腰肢,那腰那么细,那只手只是轻轻一环已将它纳入掌心,然后稍稍用力,已经将这腰的主人带进了自己怀里。
月在头顶含笑照耀,灯在檐下安静燃烧,青竹的叶子在微风里互相摩挲嬉戏,落在地面的影子一片又一片黏在了一处,谁也分不清彼此,只有沙沙的声响与微热的喘息,宣告着它们不消言说的快乐。
时间好慢好慢,仿佛这一瞬被拉长到了极致,久到顷刻间昆仑雪已化,人已到白头,久到连灵魂都紧紧黏在一起再不能分离,终于竹叶们依依不舍分开彼此,湿热呼吸,然而苍穹上那轮温柔的月听到他们低语倾诉。
“我一定会努力活下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