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宁姝忽的喉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脚下一踉跄,口中似哇出一口腥热的液体来洒在地上如同大雨落地。夏侯轻脸一僵,忙抛下披风朝她飞奔而去,揽住她从蓬羽般落下的腰肢。
他近乎慌乱地伸出衣袖抹去她嘴边的血,却因为什么也看不见,非但没拭干净,反而抹得她下巴上全糊开来:“怎么回事?你伤在哪里?是不是刚才有官差趁机伤了你?我要他们以命来偿!!!徽墨!不,段先生,九思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把段先生请过来!”
宁姝有些发愣地望着他怒吼的模样,一时呆在那里,印象里这个人冷漠、残忍、别扭、淡然、恶毒、不动如山,好像什么样子她都见过了,唯独现在,这样的失态,她还是第一次见,连手都在颤抖,若是他眼睛看得见,必然此时里面定遍布着血丝。听到旁侧九思犹疑的表情,宁姝醒悟过来,意识到自己玩笑好像开过了,忙老实交代:“没,没,我……我挺好的,真的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是刚才你派人捎给我演戏的那包鸡血还没用完,想用来吓你一吓的……玩笑,玩笑!”随着他脸色的改变,她声音越来越低,嘟囔道,“谁让你刚才不肯老实交代……”
“吓我?”夏侯轻那张玉样容颜刷地定在那里,脸色由白变青,“宁姝你今年几岁!这样的玩笑也是能开的吗?你简直——”
他怒急,恨不得抬手扇她,手已经抬到半空终究没落下,刷的抽回衣袖把她抛在原地,转身就走。
“哎哎?别走啊!”宁姝唤道。
夏侯轻头也不回。
宁姝愠道:“不这样我怎么知道你还在意我呢!”
夏侯轻的脚步刷的停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