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剥着松子的宁姝,皱了下眉,顿时觉得手里的美食不香了。
“天下女子莫不是依附男人生存的,这等想法也太过狭隘可笑了。我以为自视甚高,愚蠢而不自知的老顽固才会有这样的想法,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人附和,还真是可笑可悲可哀可叹,让我不禁感叹,我大越离衰微不远!真叫人痛心疾首啊!”
刚才领头笑的老兄立刻冷脸,腾起身手指道:“哪个小丫头在信口雌黄?有本事站出来!”
慢条斯理地拍掉手上的松子壳儿,又拿帕子擦了擦嘴,宁姝这才慢悠悠站起身,迎上他的目光,轻笑道:“正是小女子,仁兄有何指教?”
那人三角眼朝着宁姝上下一扫,露出轻视的嗤笑:“原来是个丑得连脸都不能见人的丫头片子,怎么着,在下刚才哪句说的不对吗?你倒是说说,这天下女子莫不是为人女,为人妻,为人母的,有道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若没有男人,你们以为能在这世上活得下去吗?你身上穿的衣裳,身边伺候的丫鬟,门口停的那辆马车,哪一样不是你父亲给你的?就是你将来老了死了,坟墓也得子侄给你扫。倒有胆子到我跟前大放厥词,等你下辈子长出命根子再说吧!整日抛头露面,那是荡妇。你小小年纪出现在这荒郊野外,净往咱们这男人堆里跑,还真是贞洁知礼啊。”
在场男子莫不爆发出怪异大笑:“哈哈哈哈……”
盼归哑女当即气得脸青,哑女忍不住伸手按在腰间软鞭上,当即想上前一鞭子抽烂这些人的嘴巴。
宁姝却半点不气,气定神闲地拍拍哑女,示意她淡定淡定,然后双手背在身后,提步走到那人的跟前,提步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