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汤又梳洗了一番,宁姝快马加鞭赶到宫中觐见。
“宁姝,你终于来了!你怎么那么慢啊,你知不知道我紧张得一夜未眠,可等得我好生焦心!”到底是个没历过事的小姑娘,连嗔怨都显得稚嫩可爱。一见到宁姝,萧长平就迎了上来,她脸上遮了一条面纱,眼下浓重的青痕将她一夜的辗转显露无疑。
提前服用了徽墨备下的药丸,且牛痘传染性不比天花,宁姝并不惧她:“公主殿下,淡定,使臣午时进宫同陛下用过国宴后才会请公主的驾一同回国,在这之前公主殿下稍安勿躁。对了,殿下的牛痘发得如何了?”
在宁姝的安抚下,萧长平不安的情绪稍定了几分,她扫了一眼,令红绯去外头守牢了,才敢揭开自己的面纱,露出了手臂。
宁姝点点头:“徽墨的手艺果然不错,肉眼看去这些水疱与天花没有太大区别,反正我这样的寻常人是分辨不出的。这额头的胭脂还得再扫上些,做出发热的假象。”
萧长平坐到梳妆台前,宁姝弯下腰仔细地为她擦上一层以假乱真的胭脂。
望着宁姝认真的脸庞与双眸,萧长平指甲无意识在掌心抠了抠,不确定道:“宁姝,你觉得我们真的能骗过父皇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