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安抚地拍拍他的肩:“不要着急,你一听就懂了。今圣这几年愈发显老了,这个敏感的时候出手,不得不让人联想到那方面去。”
“你是说夺——”徽墨险些脱口而出,又恐隔墙有耳,忙压低声音弱弱道,“夺嫡?”
宁姝被他这副谨小慎微的模样逗乐了:“今圣后宫里,妃嫔数量虽然众多,可位份算得上尊崇,诞有皇嗣且对那个位置上有一争之力的并不多,从前阮妃是个强劲的对手,可死在了多方势力之下;齐妃出身名门,且育有四皇子,可惜后来也疯了;三皇子待斩,他的母妃并不算很有能耐的人。剩下六皇子萧云翊你我熟识不必多谈,七皇子萧云岑为人肆意烂漫,倒有些恪亲王的脾性,他的母族周妃,为人低调内敛,常年吃斋念佛,最后一个就是刚满十五的八皇子萧云锦,他年岁最小,平时不怎么引人注意,母亲韦淑仪位份也不高,但有意思的他的母族中正好有一位掌管兵部库房。”
徽墨听得傻乎乎瞪大眼睛,脑子转了几圈才恍然大悟:“哦,你想说那把被薛燃用来杀死温慧娘的短刀?”
宁姝赞赏地点点头:“温慧娘一个民妇的死,却让我们发现了两件证物——七皇子府的令牌,以及兵部新制款式的短刀,这个暗示实在是耐人寻味啊。”
她说完后,又望向夏侯轻:“你呢?你怀疑的人除了她,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一个。”
“谁?”
“长公主,萧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