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儿嘟着嘴气哼哼看她半天,最后败下阵来:“好吧,给你吃吧。不过记住哦,要是下次再讲,我肯定跟你绝交啦!”
“好好好,姐姐都听冀儿的。”
把冀儿哄走,宁姝沐浴更衣,莹白的脚尖在花水中轻轻划动跨入浴桶中。自南平王府离开,她回府还未来得及洗去一身仆仆风尘,昏睡了两个多时辰,这才攒出一些力气来,望向轩窗之外,弯月如弦洒落一片清辉,就如同他周身卓尔风华。
当年她背着他胡言乱语,败坏他名声,她还以为他会雷霆大怒,将她扔进海水狱关上个百八十载以示惩戒。她心惊胆战,正绞尽脑汁想怎么样告饶请罪,没想到他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看了她许久,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自此,关于她与楚江王不可言的二三事便开始在地府大肆流传,众鬼见她莫不敬上三分,弄得她一头雾水。
宁姝自恋地想:难不成,真如她胡编的那样,当年他就对她一见震惊,二见钟情了?
连翘将那盘刚烹好的雪绵豆沙送过来,宁姝捡了一块咬了一口,脸颊又莫名其妙地红起来,点漆的眸中水光潋滟。
他嘴唇较常人微凉,但是触感软软的,就如同面前这盘白如雪、软似云、甜胜蜜的雪绵豆沙,缠缠绵绵,尝了一口便教她半边身子酥了,魂牵梦绕,欲罢不能。
打住,怎么又想到那个吻了?宁姝三两口吃掉手中美食,命连翘打开轩窗,让晚风带走她脸上异常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