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瞧得大为震惊,这才晓得为什么徽墨、天问、歙砚三个各有奇葩的熊孩子竟然肯老老实实地低头认九思为老大,好家伙,简直两幅面孔好吗?以后可千万不能得罪他。
天问见九思插手,当即收了剑站在旁边瞧热闹,一边还小声跟宁姝八卦道:“我们四个里,虽说每一个都传承了殿下某一项出众的技艺,实际上学得最多最像世子爷的还是九思,这家伙把世子爷当神祗来膜拜,他不仅学了谋略与武艺,还钻研出了特别霸道的刀法用来保护世子爷,这可是他的秘密武器,一般不轻易使的。宁大小姐你等着吧,不出两炷香,人就给你拿住了。”
事实证明,天问并没夸口。
今日此行本就提前布置好了埋伏,再加上那灰衣者手臂前两天才受过伤,一身再好的轻功掉进了瓮里也无法施展,而且他今日碰上了黑化的九思。
两炷香后,灰衣者浑身数道刀伤狼狈地摔倒在宁姝等人面前,九思收刀又道了一声:“得罪了。”将那把夺人命于百步之外的弓弩踢远,上前封住了他的穴位。
宁姝笑眯眯上前,将灰衣者蒙在脸上的布巾摘掉,望着这人那张苍白阴暗的脸孔,她挑了下眉道:“若你今日不出现,我可能还得继续冥思苦想你的真实身份,但是你今天出现了,倒省去了我许多麻烦。灰衣客卿辛沉,想一睹你真容多时了,或者我还可以称呼你第二个名字——薛燃。”
那个死了多年的名字,时隔二十余载再次被人重提,灰衣者浑身一僵,随即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般,用沙哑如秃鹫的声音低吼道:“不要叫我那个名字!薛燃那个废物二十年前已经死成了一把枯骨!他已经死了!”
宁姝道:“那活下来的,是三皇子府叛主求荣的灰衣客卿?还是梅花吻背后主谋最信赖的心腹呢?无论是哪一种,就不知你薛家那位忠肝义胆的开国大将军,见到他的后世子孙竟是如今这般模样,该作何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