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没抱太大希望,宁姝谢过了摊主,转身上了马车,朝里面的夏侯轻摇摇头道:“没问出来。”
她端起一杯茶润了润嗓,笑容些微发苦,“昨夜到今晨,三千龙城卫把整个凤凰台掘地三尺,没有查到鬼影出现的玄机。就算真是戏法,那戏法也变得太天衣无缝了,叫人难以参透。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可能还真是小周后鬼魂作祟最为说得通了。”
她对面,夏侯轻慢慢碾着掌中骨,悠悠启口:“十岁那年我颈侧长出第一瓣梅花,父王震怒,亲自将整个王府彻查三遍,没有查出任何问题,最后将我身边八名最贴身的侍卫一一杖毙,我院中剩余八十六口人全部撤换,但还是没能阻止十七岁那年我颈侧长出的第二瓣梅。到目前为止,我身边的人不知换过多少批,可始终查不出下毒之人到底是谁。就连我父王也在心力交瘁后喃喃自语:难不成这世上真的有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魂,才能将此事做得如此滴水不漏。”
他嗤笑了一声,追问:“你觉得我信吗?”
宁姝徐徐摇头,答了个“不”字。
若是他信了,就不会千里迢迢拖着病躯来到京城,也不会此刻站在她面前;也不会费尽心血把徽墨、歙砚等人训练成他的眼口手脑,他的左膀右臂;更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全然陌生的她身上,陪她浪费时间。
夏侯轻的指节在小几上叩了一下:“昨晚有人要杀你,我觉得这是个好消息。”
“是。”宁姝也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