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瑟心下缓了口气,她在赌,淡淡的瞟了一眼桌子上的书,眸光闪过:“其实皇上早就知道你炼药的事,迟迟不动手,等的就是现在。若是我没有猜错,现在正是你炼药的关键。”
顾和微眯的目子,迸射出阴狠的光:“你们想阻止我炼药?”
对方的神色全部落入顾锦瑟的眼中,看来她猜对了低垂的目子贼溜溜的一笑,稍瞬即逝:“是又怎样,皇上虽然年少,可贵在有一颗帝王之心,心系百姓,他都能坐在隐忍不发,我为何不能帮他一把。在说了。”
顾锦瑟轻挑凤眉:“义父怕失望了吧,您的女儿早被您在成婚之日毒死了。”
“你在就知道?”顾和一愣,随即冷笑一声:“怪不得这几个月感觉你变了,原来你早就知道。那今日我们更不必多言,正好彻底了解我们之间的父女情分。”
顾锦瑟忽然替原主伤心,十四年,她在顾和身边足足呆了十四年,天天把她冲上天的人,却背地里想着如何害她。
若是原主没死,看到这一切不知道会如何。
“我质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从手痒我那一刻起,便要在成亲之日杀我。”
想来这个问题也是原主想要问的。
顾和轻笑一声:“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们都是我养的狗,能为我的千秋大业出一份力是你们的本分,你应该感到荣幸。”
“荣幸?”顾锦瑟目子闪过细碎的泪花,不知道是不是触及到灵魂深处的原主,垂下的目子慢慢抬起:“原来这么多年,我不过是顾家养的一条狗。”
顾锦瑟颤抖这身子,手里把玩着那阴冷的匕首,一步一步走向对方。
顾和此事才发现不对,他的身子动不了了,他心下一惊,不好,中了对方的计谋。
她刚才的确是在拖延时间,不是等君丞止,是在等药效发挥。
顾锦瑟来到对方身边,看着顾和眸中的诧异,啧啧了两声:“怎么,义父也有怕的时候?”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顾锦瑟应刀子,走过伤口:“也没什么,就是在刀上撒了‘迟钝散’人只要一碰便身体僵硬,行动便的迟缓,若是和血混合,啧啧,那你就幸运了,动都动不了,和木头一样。”
“义父可真幸运,这药我刚研制出来,您是第一个,不过看现在的效果,还不错。我很满意。”
顾和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现在就算拿开覆在伤口上的手,都很难,更不要说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