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司华圳在对她说那些所谓的重话时,语调并无明显的情感变化,即便是司华圳对她再无情意,断然不会连起码的情感波动都没有。
这样的反应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更像是一个被控制的傀儡。
白微影心神一动,脑海中的念头越发得清晰,那便是:司华圳真的是被千回用了什么阴损的,见不得人的手段给控制了心神。
白微影心下了然,但依旧作出西子捧心般的伤心欲绝之态,毕竟她前来王府的目的可是有两个。
现下只是完成了第一个,还得借千回的手完成第二个。
“你把我当成了什么?”白微影抬起手,颤抖地指着司华圳,仿佛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千回见状,背过身,在白微影看不到的地方,无声地对着司华圳说道:“我只是把你当做了是一颗棋子。”
“本王只是将你当做是一颗棋子。”司华圳重复道。
“你!”白微影低下头,借着袖袍的掩饰,将血包送入口中,“你竟是把我当做了一颗棋子?我这般的为你谋划,你怎能视而不见!司华圳,你还有没有心!”
白微影的话音刚落,下一刻,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她恍若未觉一般,只是自嘲着摇头道:“原来,一切都是我在痴心妄想,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哈哈哈哈。”
白微影仰天长笑,眼角一滴清泪恰到好处的滑落,“司华圳,你且记着,从今往后,我白微影与你恩断义绝,若是我再不与你产生任何的瓜葛,我必会天大雷劈,不得好死!”
白微影巧妙地玩了一个文字游戏,只是加了一个“不”字,这句话的意思便变了一个味儿。
邹域和千回却是毫无察觉,邹域甚至还紧拧着眉头,暗忖白微影演得是否太过卖力了些,也不至于发这样的毒誓才是。
而千回在看到白微影这般心神俱灭,目眦欲裂的癫狂模样时,几乎要压制不住心底的畅快。
白微影说完,便夺路而走,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给千回和司华圳留下了一个绝望而又寂寥的背影。
邹域在义正言辞地指责了一番司华圳后,也跟着离开,去追赶已经离去的白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