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贪婪的搓了搓手:“所谓祸福相依,像归妹山这种大凶之地,往往都会有偌大的机缘,多半就藏在山顶上!”
“老子侯三,今天就要一举两得,把那狗屁山主收藏的宝藏一窝端了!”
“侯兄英明!”我皮笑肉不笑:“但我就不用跟去了吧,我修为低弱,跟上您也是个累赘,不如留在这里,监督其他两队搜查尸体。”
侯三不屑的白了我一眼,本来就没想带上我。
侯三领着五个心腹渐渐远去,留下三十二人,自行分成了十六人的小队。
我正想指挥——
“砰!”
就冷不丁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
回头一看,发现是个穿着黑袍的人,右脸颊那大痦子跟块狗皮膏药似的,一脸戏谑的看着我。
原来是他……
那天跟侯三一起,在瀑布外面虐待我师兄师姐的人。
我忍住一把攥碎他脑袋的冲动,蹙眉道:“你什么意思,踢我干嘛?”
那人讥笑着耸了耸肩:“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踢你了?”
已经进入到计划的关键部分了,我不想节外生枝,回过头不理他。
“砰!”
他却又踢了我一脚。
虽然不痛不痒,但……真想弄死这个贱比!
那人看着我恼火的眼神,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转身把一队人马带走了。
我跟其他人问了一下,这才知道,这家伙叫赖裘,是个十夫长。
十夫长是灭魔教最小的管理单位,平常统管五十号人马,侯三也是。
这就难怪赖裘看我不顺眼了。
原本他跟侯三平级,现在侯三却有了踩到他头顶上的机会,而且是拜我所赐。
侯三背景很大,赖裘不敢找他麻烦,只能冲我撒气了。
现在我没工夫跟他计较,但待会儿……呵呵。
所谓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刚才我被人群殴,又遭到了赖裘的侮辱,使得教众们都不再敬畏我了,对我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甚至故意绊我、推搡我。
我跟在队伍中间,突然问道:“你们杀过人吗?”
他们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但凡在风水界长期混的,谁没杀过人啊?咱这可不是俗世里的太平盛世,有的人一生下来,就被父辈或师门的仇家追杀。有时候因为一件平平无奇的法器,都会斗得你死我活。”
我补充道:“我不是说仇人,或被师命所迫这种,而是说,有没有杀过好人、不该杀的人?”
教众们面面相觑了一下,疑惑道:“干嘛问这个?”
我思考了一下,讳莫如深道:“因为我想知道,该不该杀啊。”
他们还以为我问的,是被他们所杀的人该不该杀,一时间面面相觑,陷入了沉默。
看样子,他们没有造下过无辜的杀孽。
既然如此,我就不太想下杀手了。
尽管留下活口会有风险,但,我也不能因此就滥杀无辜,他们都只是普通教众而已,也许只是迫于生计才加入了灭魔教,并没干过坏事。
我已经做下了将他们打晕的决定,就在此时……
“三个吧……”有人突然戏谑道:“你呢?”
“我?我比你多,四个~”
“切,个位数而已,有什么好炫耀的,我杀了十个,你看我吹过吗?”
看着他们戏谑的笑脸,我心生不祥的蹙起眉头:“你们在说什么。”
“人头数啊,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一名教众啐了口吐沫,讥笑道:“你知不知道封门村?”
当然知道!
张大山本家叶家的发源地;
而且跟我们江家,似乎也有很复杂的渊源……
我表面上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那人更兴奋了,嬉笑道:“封门村,被我们称为养猪场,这个村子里的人吧,不知道怎么得罪我们教主了,所以教内很久以前就有条规定——凡入教者,必先经过封门村的“圣雨洗礼”,而所谓的圣雨,就是血雨、就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