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向墙上的神龛:“那尊韩信像我特喜欢,能不能送给我啊?”
“ok,没问题。”
绿毛把所有东西包在一口袋子里,非常谄媚的送了我一路,还以为我是个大老总。
走到角落时,中年人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谁?我们不认识吧?”
我面无表情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而我也只是需要一个有把柄在我手上的人,帮我做件事。”
说着,我晃了晃手里的房产证跟艳照。
中年人垂头丧气道:“我真的最多只能给五十万,因为我以前做生意失败过,银行不可能批准更多的贷款给我,哪怕我那房子最少值两百万……”
我淡然道:“放心吧,钱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只要你能替我把事办好,我甚至可以让这五十万的债款一笔勾消。”
“真的??”中年人喜出望外,紧跟着却警惕起来:“什么事?不会是杀人放火吧?”
我摇摇头,从兜里掏出了马大红的身份证,还有四万块钱现金。
“你现在拿上这个证件,去办一张银行卡,把四万块钱存进去,然后直接刷卡租一辆车,有多远就跑多远,不得停歇。”
“最终,可能会有个人追上你,他会问你这张卡哪来的,你就说是在火车站偷来的,那位失主一米七出头,是个大胖子,而且随身扛着一口麻布袋子,袋子里很臭,就像尸体的味道。”
“而失主搭上的那台火车。是开往边疆的……”
中年人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怎么听起来这么邪乎啊?你该不会是什么通缉犯吧?我会有生命危险吗?”
“你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就不会有危险了,因为追踪你的那个人,绝不希望引人耳目。”说着,我眼神冷淡了一些:“但你要是敢出卖我,或者演砸了的话,就危险了。”
见中年人面色犹疑,我淡然道:“跑一趟路,就能还清五十万赌债成功上岸……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逼你,找其他人就是了。赌场里的都是为了十来万就能卖老婆卖孩子的主,不差你这一个。”
“我做!我做!”中年人急忙道:“但、但你确定不会死人吗?”
“我再说一遍——只要你别背叛我,别演砸了,就一点危险都没有。你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没有人会因为你节外生枝。”
中年人思索了片刻,重重点头,将证件跟现金拿了过去。
我将艳照揣起来,补充道:“银行卡办完了,就把证件和发票包好了扔到门口的垃圾桶里,我会来拿的;等确定你按我说的做了,我自会将这些艳照烧毁。”
“另外,容我多嘴一句——十赌九骗,剩下那个是托儿。你都这把年纪了,有妻有儿的,运气好才碰到我上了岸,要是再陷进去的话,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中年人愣了一下,然后含着泪水点了点头。
“谢谢……”
十来分钟后,我取回了被丢在垃圾桶里的东西,然后叫上那几个手下,一齐赶回了江门村。
密林里,刘老六已经急的焦头烂额了,见我回来了,赶紧请我去开坛做法。
我也不推脱,当即把随便采买来的那些符纸元宝烧了,然后把从赌场要来的那尊神像放进血碗里面,。
“哼,装神弄鬼……”侯三嘀咕道,攥着失血过多疲软的胳膊,阴冷的瞪着我。
我笑了笑,也不理他,径自要求道:“所谓雄尿辟邪,雌发养神,还需要一段女子的秀发作为献祭,才能打通跟神明沟通的桥梁。”
刘老六有些恼火了:“你来的时候,就没顺便带上吗?”
“你说的轻巧,女人把头发看的比什么都重,我上哪儿薅去?理发店倒有,但男发女发搅合在一起,不堪用。”
说着,我仅自走到牢笼之前,一手操着刀子,一手攥住了郑佩佩的头发。
“你这头乌发,倒正好能派上用场。”
郑佩佩发着呆,不明白我搞什么鬼。
直到我使了下眼色,她才反应过来,抓住我的手,剧烈挣扎起来。
混乱之中,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预先攥在手里的几颗合谷丸,顺着头发,掉进了她的衣领里。
侯三投来怀疑的目光。
我立马一刀削了下去,将半截头发斩断,然后冷笑道:“阶下囚而已,老子剃光你又如何?既然这么不识好歹,那就再饿你们三天三夜,连树皮都不给你们吃!”
不准吃东西……
合谷丸先藏好,别着急吃!
郑佩佩听懂了我的暗语,却装作恨透了我的样子,手伸出牢笼撕打我。
我挣脱开来,回到了祭坛处,操起符棍跳起了大神。
一阵糊弄后,我将耳朵贴在了神像上,煞有介事道“您说什么?”
“哦,哦,原来如此……”
“多谢神明大人指点,事后晚辈定为您塑尊法相,日日朝拜。”
迎着刘老六等人期待的目光,我直起腰来,扬手一指:“神明大人说了,我们寻找的东西,就在那个山头上!”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可以用性命担保。”
“那真是太好了!”刘老六喜出望外,急忙吩咐手下们向后山进发。
我跟刘老六走在中间,他一直缠着我探讨请神问天之术,我的心神则一直集中在被押送在后面的师兄师姐身上。
侯三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时不时的踹上一脚,搞得他们很屈辱不堪。
突然,我以系鞋带为借口,蹲了下去。
后面的人躲闪不及,一个个的绊倒在地。
我没理会其他人,直接撕起了张大山的头发,怒斥道:“你他妈眼瞎了?踩到我了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