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算得上专情吗?
像方天穆那样没有感情的冷血物种,却为她再三纠缠,何止是专情,简直就是痴了。
“我警告你,别想着用任何方法来离开我。你敢逃跑,不管去到世界的哪个角落,我都会把你抓回来。”
俩人再次不欢而散,冷战持续了一个多星期。
天气越来越热,舒沉婉越发懒散,躲在有空调的屋里,热得一步也不愿踏出外面。
这一天,程若晴竟然给舒沉婉打来电话。
舒沉婉永远都记得那天,天气闷热,乌云铺天盖地,大约马上就要下雨了。她接到程若晴的电话时,已经有雨滴打在窗口上。
程若晴约她到外面喝杯咖啡,顺便聊聊人生。
舒沉婉眼看着大雨就要倾盆,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她:“我不会去的。”
程若晴说:“是吗?如果你敢不来,我就在外面淋雨,一直淋到生病,淋到失去孩子。然后我会对姜慎说,你明知道我晕倒在大雨里,却见死不救。你猜,阿慎会对你怎么样?”
舒沉婉心里发沉,不可思议地说:“我一直在家里没有出去过,这种事情赖不到我头上来。”
“是吗?”程若晴冷笑:“可我打电话给你求助了,你却不理我。”
舒沉婉简直要气疯。
如果她现在开始点开录音功能,还能不能录到程若晴丑陋的嘴脸?
碰到这么个喜欢耍阴招的对手,不管舒沉婉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姜慎还是更愿意相信程若晴的。毕竟,阴招外人看不见,只有接招那个人,才知其中厉害。
她压下火气,平静地问:“怎么说那都是你自己的孩子,你何苦这样去伤害他?”
程若晴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个不停地说:“舒沉婉,不会是因为你自己的孩子弄没了,所以突发善心连情敌的孩子都要关心?你脑子进水了吗?”
舒沉婉挂掉电话,不再跟这种疯子讲道理。
但随着天色越来越暗,舒沉婉在客厅里坐立不安。她拿起杂志来看,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是程若晴的话还是不停在大脑里回荡。她干脆回屋睡午觉吧,一闭上眼睛竟然是程若晴浑身是血从水里爬上来的恐怖场面。
她对自己说,对于失去孩子的痛苦,我已经尝试过一次了。如果程若晴真的拿孩子做文章,内心该有多么阴暗?
内心阴暗的人常常能做出常人想象不到的事情。
或许,她可以去看看她那副阴暗的嘴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只要跟她保持好距离,她未必就能陷害到她。好好看着她,至少别让她有陷害的机会。
最终,舒沉婉还是让人准备车辆,下山一趟。她还对守门的人说:“如果姜慎回来问起,就说我在爵士咖啡屋。”
守门人恭敬地应:“是。”
舒沉婉来到爵士咖啡屋的时候,程若晴马上为她点了一杯蓝山,而她自己面前的则是一杯爱尔蓝。
舒沉婉奇怪地端起杯子,“你怎么会知道我喝这种咖啡?”
程若晴低头搅拌着咖啡,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所有的事情,只要我想知道,阿慎都会告诉我。”说完就端起咖啡吹了吹,抿了一口进嘴里。
舒沉婉忍不住说:“你怀孕了,不要喝咖啡。”
程若晴用奇异的目光看着她,突然一笑:“放心,很快就会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