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故,安河伯难道不清楚吗?”覃亦歌收起来脸上的微笑,露出来些许冷色道:“北漠大军在城外候了一个月,如今一鼓作气进攻城中,安河伯难道料想不到吗?”
“你说什么?”安河伯的脸色突变,声音都颤抖起来:“北漠今日进攻了?”
“可不是今日,是昨天晚上,”覃亦歌露出来讽刺的笑意:“看来这个地方还是不错的,那样的大雨之中,各位休息得倒是很好嘛,连将士们的喊杀声都没有听到。”
“你……”安河伯无话可说,手上用力,桌子已经裂了一道缝,他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一副表情问道:“敢问王妃,战况如何?”
覃亦歌重新笑了起来道:“多亏了安河伯受命给可靠之人,在赵将军的勇谋之下,北漠攻城失败,已经撤入了山中了。”
“是吗。”还真的将兵权交个了一个可靠之人啊,安河伯皮笑肉不笑,喘了两口气复又问道:“那,北漠攻城的主将是?”
“我不过一介女流,怎会知道这么详细的事情呢,不过听回来的士兵说,北漠的大将军陈沉木没有来呢,依安河伯之见,为什么这样筹谋已久的宫城,主帅却临时换了人呢?”
“王妃说笑了,北漠人一向狡诈,这可能是他们的计谋也说不定,我一个远离战场这么久的人,怎么会知道呢?”
覃亦歌刚想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马蹄声,公子尧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屋子里沉默下来,没多时,公子尧就重新回来,手中拿着一封信,交到了覃亦歌的手上。
她接过来,上面没有收信人,但是看公子尧的样子,似乎是料定了这封信是给她的,她只好将信封拆开来,上面是她以前没有见过的字迹,不属于方佑泽,但是信上的内容却让她露出来冷笑。
她将信收起来,抬眼看着安河伯,对方将目光从她手上的信上收回来,看着她阴晴不定的模样皱了皱眉道:“王妃可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有。”覃亦歌一边将手中的信收了起来,一边往后退了一步沉声道:“来人,安河伯私通外敌,欲以国家百姓之危亡获取高官名爵,现将其收押牢中,待回京之日,押解入京送审!”
“什么?”安河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周围原本只是围观状的贵族听到这话也纷纷露出来惊愕的样子惊呼出声。
“王妃娘娘,这种事情,万万不能私下定论啊……”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衫的瘦小男人凑过来两步,颤颤巍巍地说道。
“日后问审之时,自然有证据让安河伯安心,带走。”覃亦歌说罢转身向外走去,身后的公子尧已经外安河伯准备随着她扑出来的瞬间将手中的长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覃亦歌打开门,外面的士兵亦纷纷涌了进来,将手中的武器指向了安河伯。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没有证据,也没有权力。”身后传过来安河伯的怒吼,但是已经没有人回答她,覃亦歌立在柱子旁边,揉了揉有些发红发烫的脸颊,叹了口气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