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荔游吃了一惊,道:“你疯了?这样一来,你我还如何在草原立足?要知道在西面可是还有个轲比能啊!”
柯最闻言面色不由一沉,但随即却道:“不要紧,只要为檀石槐大人报得大仇,到时候你我二人的声威将无人能及,包括轲比能。况且,只要到时候我们吞并了这些人,草原将以你我二人的部落为最,什么人敢不开眼找我们麻烦?”
看你如此无脑就好了!
宴荔游心底闪过笑意,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诺诺道:“那好,就听你的。”
说完,宴荔游离去。
柯最看着宴荔游的背影却感觉到一丝不对,想了想,叫来心腹之人,吩咐道:“你找人小心看住宴荔游,无论是他做了什么,本首领都要知道,哪怕只是吃饭睡觉,也是一样。”
柯最和宴荔游此时已经聚兵二十万,鲜卑这些年以来可谓是恢复了不少元气。
黄忠却在此时领兵西进,在并州以北,截住了同样领兵南下的轲比能。
一方七千余人,一方八万人,可谓实力相差悬殊。
黄忠却丝毫不在意,反而更像是占据上风的一方。
轲比能面色沉重,大军尚未进入汉地,就被汉军截住,令他不得不心生杂念:是走漏了消息,还是……
两军剑拔弩张,黄忠奔出本阵,在中间停住,高喊道:“本将黄忠,有请轲比能首领出来答话。”
于手下人面前,轲比能自然不能示弱,同样出阵回道:“轲比能在此!”
黄忠看着不远处的昂藏大汉,心下暗暗点头:明公果真神人也,竟能知晓鲜卑之事,想来不久便是归于明公麾下也并非不可!
“我家明公有言,自檀石槐以后,又有一雄主自草原诞生,错非时运不济,便是再次一统,重现昔日鲜卑之繁荣昌盛,也未尝不可能。”
“谬赞了!”轲比能有檀石槐遗风,好汉家文化,多有习之。
“非也!”
黄忠摇了摇头,又道:“我家明公亦有言,檀石槐之死早已有定论,以轲比能首领之智,当能明白此乃有人挑拨离间,当不至于为其左右才是,缘何轲比能首领现在要兴兵与我家明公为敌?”
“非也!”
轲比能现学了句,眼眸精光闪烁,说道:“檀石槐单于之死乃是汉人所致,然而及至今日,我等也未曾报仇雪恨。今日四起的流言,不过是一个引子罢了,这仇是早晚要报的。”
黄忠闻言不由怒起:“这么说轲比能首领是一定要与我主为敌了?”
轲比能摇摇头严肃道:“非是与你家明公为敌,而是为檀石槐单于报仇。”
顿了顿,又道:“我等化外之人。不通俗事,只知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仇既然结下了,就一定要报。”
“报仇!”
轲比能身后的鲜卑骑军受其影响,三呼出口。
黄忠暂压怒火,道:“看来黄某久未到草原行走,以至于一部分已经忘了黄某的威名了。既然是这样,轲比能首领可要做好族人流离失所的准备才是。”
黄某?
轲比能顿觉不对,细细思索道:他刚才说他叫黄忠?
不好,竟是此人!
轲比能暗呼一声,却强自镇定道:“黄将军虽勇,但到底年纪大了,还是别逞强了。”
黄忠须发怒张,喝道:“本将是看在我主明公的份上方才称你一句‘轲比能首领’,如今这般狂妄自大,小视本将,那就别怪本将不客气了。”
“本将黄忠!”
黄忠不理轲比能,扬声高呼:“有哪个不怕死上来送死!”
轲比能心觉不妙,没想到黄忠竟仍有如此威势,但此时已是骑虎难下,正欲着人出战,却听到——
“老匹夫,咱来战你!”
轲比能回头视之,乃一亲近部落勇士,天生神力,双臂宛如虬龙,能徒手按倒壮年战马,心头不由微喜。
“好……”
“将军,杀鸡焉用牛刀,胡车儿来战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