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丝毫不惧,同样直视吕布,待坐下,才回道:“陈某此来实是为了一解吕将军心头的疑惑,或者说是危机。”
“好胆!”
这下不止许汜,就连郝萌等武将,也是满脸的怒火,恨不得直接吞了陈宫。唯一不变,大抵只有高顺那门板脸了,不过若是细看,就会发现,其眼底多了几分郑重。
“本将都还没有说话,哪有你们说话的份儿!”
吕布先是一声怒喝,压下了手下众人,才转头对陈宫一本正经的说道:“陈大人所言,吕某实在不解,吕布自己都不知道哪儿来的不解,又哪儿来的危机?”
陈宫面不改色,淡淡道:“吕将军觉得自己真的有能耐坐上并州牧的位置吗?”
“主公,这厮猖狂无礼,属下请命将其斩杀,以儆效尤!”许汜似是怒极,高呼道。
吕布不答,只是看着陈宫。陈宫毫不畏惧,淡然的回望吕布。
良久,吕布若有所指的说道:“有没有能耐,不是说出来的。”
陈宫似是听不出深意,直言道:“冀州袁绍兴兵入并,将军可能阻?我主早有西进之意,先前只是时机未至,如今却是良机难得,将军可能敌?”
“非是陈某小觑将军,我主自起兵以来,未尝一败,吕将军恐怕也不过是螳臂挡车罢了!”
“住口,老匹夫,休要妄言!”许汜怒极,竟是不顾吕布,上前抓着陈宫的衣裳,急声怒骂。
一旁的郝萌等人也是蠢蠢欲动,但被高顺所阻。
“放肆!”
吕布一声怒喝,许汜身子不由一僵。
“还不退下!”
许汜转头看向吕布,却见其眼中满是寒芒,身子又是一颤,低头道:“是,主公,属下鲁莽了。”
陈宫整了整被弄乱的衣裳,撇撇嘴,道:“曹操亦是知道将军不能,但他仍是下旨让将军担任并州牧,为的是什么?无非就是牵制袁绍和我主罢了!”
许汜闻言忍不住又开口了:“哼,老匹夫休要胡言乱语,这圣旨是谁都能下的吗?曹司空不行,只能是陛下才行!我主能的敕封,那是陛下看重我主的功劳和本事,你懂吗?”
陈宫懒得搭理他,只是给了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你……”许汜别的没体会出来,倒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蔑视,哦,应该是被蔑视,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当即就要发作。但接着吕布皱着眉头看了过来,身子一颤,没敢再说话。
“吕将军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陈宫耸耸肩,用无所谓的口吻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就当做陈某没有来过好了。”接着不等吕布回话,又道:“陈某先告辞了!”
说完,转身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眼看着陈宫就要离去,吕布出口道:“等等!”
陈宫停下脚步,却没有回转身。吕布见此,笑道:“陈大人何必这么心急,吕某可是连话都来得及说,总得给的机会不是!正好,现在到了饭点,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陈宫回过头,认真看了看吕布,似是再看他是否在开玩笑。半晌,似是确认吕布乃是真心实意,才缓缓说道:“好!”
“那就有劳吕将军款待了!”
……
“主公,曹操那厮封吕布做并州牧了,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你还问,还不赶紧想办法尽快拿下并州,要知道现在公孙度也到了班氏,鬼知道他是不是也有西进的意思。”
“额……是,主公,不过张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