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熊昏昏沉沉的陷入沉睡,另一边的柳卿慌慌张张的背着谢春芳来到公交站,公交师傅见一妇女背着个昏倒的人,旁边还站了个满脸焦色的孕妇,不敢搭载,车上的乘客也劝着:“赶紧打车去医院吧,还等什么公交,人命要紧。”
柳卿咬咬牙,拦了一辆的士直奔县医院,原本想着,这就是个普通的气急攻心罢了,打几瓶点滴歇一歇也就罢了,谁知道医生告知的却是肺癌中期,这可把柳卿等人惊着了,立马给伊熊打了电话,茶几上的电话铃烦人的很,伊熊见屏幕上是自家媳妇的来电,烦得要死,直接关机了。
柳家姑娘哭丧着脸转头对母亲说:“他关机了!”
“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那可是她妈啊!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真是寒心!”柳卿忍不住咒骂了两句,心想着,连他儿子都不搭理她,自己还瞎操什么心,反正她是肺癌晚期,再怎么讹人,也讹不到自己身上去,本打算拉着女儿转身就走的,可看着谢春芳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到底还是看不过眼,留下来守夜了。
等谢春芳醒来时,已是凌晨两三点钟,她抬眼见柳卿躺在自己不远处,气就不打一处来,挣扎着要下床来,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直接一把薅起柳卿的头发来:“让你打我!让你推我!”
熟睡的柳卿没有防备,被谢春芳一薅,吓得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你发什么癔症!疯婆子!”
“快说,把我的金孙藏到哪里去了!”谢春芳记恨柳卿的一推,手下用了死劲,疼得柳卿呜哇乱叫,陪床的各位家属被陆陆续续吵醒,赶紧喊了护士来,几个人合力才堪堪把柳卿从谢春芳手下救出,饶是这样,也付出了一把头发的代价,柳卿捂着头疼,疼得眼泪都下来了,见谢春芳一脸得意的模样,恨得是咬牙切齿,为自己多余的同情心感到羞愧:“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柳卿瞪了眼谢春芳,一声不吭的转头离开,谢春芳兀自得意着。
柳卿出了医院直接去谢家接了女儿收拾了行李走人。